木有心之

一个小号

【彬廷】南下

*甜,一发完结

*主彬廷,微异坤,权贵。

*最近想搞毕侃了


南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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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的冬天,很不舒服。

朱正廷坐在地板上,被地暖烘得愈发的慵懒而绵软,身子不知不觉的倒在了地上。


Justin路过客厅就看到地上那一坨东西,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
“哥,想躺着就去床上。”


朱正廷在心里摇了摇头,固执而倔强的扭着脖子,以一种并不舒服的姿态盯着窗台上的一盆花。

与其说是花,不如是就是几根光秃秃的枝子,在北京这种地方,不到四月,这花连叶子都抽不出来。


朱正廷就这么固执的盯着那花,仿佛要盯到他开花为止。


什么时候会开呢?

四月?

已经过了很多个四月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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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正廷还记得当年参加比赛时,那个来自中国的极南之地的男孩。

“北京真是,”郑锐彬苦笑了一下,“不论呆了多久我都还是呆不惯啊!”

朱正廷只是笑笑,自己家在中部地区,倒没有和北京有太大差别,自己好像还蛮适应的。


然而等郑锐彬练着练着舞,突然间喷了一地的鼻血时,朱正廷还是瞬间慌乱了起来。

“拿纸拿纸!”

“水水水!

“走走走去洗手间洗手间!”

Justin和蔡徐坤看着朱正廷手忙脚乱的抓着纸和矿泉水,把仰着头的郑锐彬推出了门外。

“正廷人真好啊!”蔡徐坤发自内心的赞扬。

Justin发自内心的觉得异常。


郑锐彬流着鼻血,只能仰着头,看不了路,朱正廷把指巾和矿泉水换到一只手上,另一只手伸过去,挽住了郑锐彬的胳膊。

“来。”


郑锐彬仰着头,朱正廷要往他额头上拍冷水,朱正廷刚用手掬了一捧水,就发现,这个姿势,他得拍郑锐彬一脸。

“郑锐彬你……扎个马步。”

“哦。”

鼻血倒流,郑锐彬一嗓子血腥味,乖乖的扎了个马步,降低了身子。

朱正廷动作快准狠,噼里啪啦的在他脑门上拍完,又薅着郑锐彬的脖子把他的头摁进水池子里,开始往他后脖颈上拍水。

等郑锐彬一头一脸水的抬起头时,鼻血已经止住了。

朱正廷扯出纸来递给他擦干脸。

“你还真是......熟练啊!”

看着镜子里自己湿乎乎的狼狈模样,卫衣的胸前已经湿了一大块,郑锐彬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“怎么?Justin他们经常流鼻血吗?”

“不是,”朱正廷摇摇头,转身靠到了洗手台上,洗手台上刚弄了一台子的水,郑锐彬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挡,朱正廷似乎没有意识到,直接靠了上去。

郑锐彬的手垫在了朱正廷的腰和洗手台之间。

“我小时不爱喝水,夏天就到处跑着玩,玩得疯了一天可能都喝不上一口水,每次到了半下午,就开始流鼻血,几乎是定时定点定量一般。”

朱正廷说着转头看向郑锐彬,笑出一口白牙。

“每次我妈都会拎着我一阵拍打,几乎把我整个头塞进水龙头下,我每次都觉得她在乘机泄愤。”

朱正廷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
郑锐彬偏过头,额前的发丝还在滴水,或许是那水滴放大了朱正廷,郑如彬眼里的他,那么近,笑得那么开心。

郑如彬硌在朱正廷腰上的手微微用力,一把圈过朱正廷,圈进了自己怀里。

这下真的很近了。

“你呢?”

郑如彬低下头,拍了冷水后冰凉的额头贴上朱正廷的额头,朱正廷笑着往后躲。

“你在泄愤吗?”

“是啊!”

朱正廷不躲了,伸手圈住郑如彬的脖子,主动贴上了他的额头。

“我愤你这块木头,不知道是看不懂我,还是看懂了装不懂。”

“你猜?”郑如彬笑了。

朱正廷才懒得猜。

离的这么近,亲就完事儿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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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也好,廊坊也好,北方的冬天,又干又冷。

郑如彬蹲在加湿器前,看着烟雾缭绕中朱正廷的脸。

“你说,加湿器如果同时能加热多好。”郑锐彬说。

朱正廷笑了起来:“那不就是火锅。”

郑锐彬也笑了。

“你去过广东吗?正廷?”

朱正廷摇了摇头。

“那是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,一年四季都可以穿春装,冬天也有冷的时候,T恤外面加羽绒服就够了。”郑锐彬说。

“你想回去吗?”

“嗯,”郑锐彬点点头,“虽然来了北京好几年,读书也好比赛也好,我还是很想回广东的。”

朱正廷盯着郑锐彬看了一会儿,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,中间放着加湿器,烟雾缭绕中沉默着。

“我要是能去广东,我去找你玩吧?”朱正廷开了口。

“好啊!”郑锐彬突然兴奋起来,“江门是个很发达的地方的,很繁华的,你要是厌倦了繁华,我带你去看我外婆家种的花,我外婆种的三角梅啊特别高特别好看,整个房子前都是三角梅,各种颜色的都有……”

朱正廷笑着看着对面那个突然兴奋起来滔滔不绝的男孩,忍不住弯起了嘴角。


你啊!

才是在我心里,

种满了花。



#

郑锐彬推开练习室的门时,朱正廷正躺在地板上,用一种奇怪的姿势,扭着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
“正廷,想躺着就去床上。”

朱正廷把头扭过来,看着郑锐彬笑了。

“我还有第二个选择吗?”

“哪儿?”

“你的床上。”

郑锐彬突然脸红了几秒,大步走过去脱下衣服罩住朱正廷。

两人在黑色羽绒服之下交换了一个飞快的,只有几秒钟的吻。

“撩我有意思吗?”郑锐彬咬牙切齿的掐掐朱正廷的脸。

“你太容易被撩到了。”

朱正廷费力把自己的头挪到郑锐彬的腿上躺好。

“那也是因为,撩我的是你。”



#

朱正廷不是没有想过,如果能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大厂里,所有的人,每天就这样,嬉笑打闹在一起,勤奋努力在一起,也没什么不好。

但幸运的是,起码他和他还没有分离。


“合宿的话,我得和丞丞昊昊住一间吧。”朱正廷说。

“可以啊,那我就去和坤坤子异住一间嘛。”郑锐彬说。


然而丞丞昊昊并不想和朱正廷住一间,正如坤坤子异也不想和郑锐彬住一间。


“朱正廷你要是个男人就搬他房里去!”Justin扛着枕头堵着门,“磨磨唧唧四个月了就亲了个嘴儿!”

“黄明昊!”


“彬啊!我跟你说啊!你跟着子异学跳舞学rap都行,不能学他佛啊!”蔡徐坤语重心长的把郑锐彬推出了门。


“行吧,”郑锐彬无奈的放下行李箱,冲着朱正廷张开双手,“这也算是同居了吧。”

朱正廷嘴咧到耳朵根的往他怀里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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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锐彬放假回了趟家,从家里带来了一支花枝。

“三角梅,我外婆说插一下就能活,开花了很漂亮的。”


四月,三角梅终于在北京开了花。


朱正廷小心的护着那盆花,每天亲自浇水,严令禁止Justin和范丞丞在客厅打闹。

“看好了,一共十一朵,”朱正廷叉着腰指着花,“要是有任何一朵花非自然死亡,我就让你们两个非自然死亡。”

范丞丞和Justin四散而逃。


“这花也不香啊!”Justin把鼻子都贴到了花瓣上。

“好看还是很好看的。”范丞丞伸出一根指头小心的戳了戳。




#

三角梅在这个家里,终究只开了一年。

第二年,还没等到三角梅开花,他们的团,就到期了。


朱正廷坐在阳台的地板上,面对着那盆花沉默不语。


一个月前,离团队活动还有一个月结束的时候,所有人都,不可避免的要考虑到未来这件很残忍的事情了。


“哥,我们怎么办?”Justin看着朱正廷。

“回乐华啊,还能怎么办?”朱正廷理直气壮的一摊手。


接着他开始挨个敲房门。

“坤哥,子异,跟我们回乐华吗?”

蔡徐坤摇头笑笑:“不了吧?”

“我知道乐华给了九份合约。”蔡徐坤接着说,“但是算了,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,没有公司也习惯了,就让我继续一个人吧。”

“子异呢?”朱正廷冲王子异挑挑眉,“子异怎么打算的?”

“我要先回一趟简单快乐。”王子异笑笑,“我的合约还没到期,等合约到期了,我就出来。”

“来乐华吗?我家大门常打开啊!”朱正廷冲王子异张开手。

王子异笑笑,拉过朱正廷撞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
“谢了bro,我和坤坤说好了一起开工作室。”

“哇哦~~”朱正廷掩着嘴笑。

“哇哦~~”Justin和范丞丞从门外探出头来。


问了一圈,不可避免的问到了最后那个人。

朱正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的,明明是离得最近的人,躺在床上一翻身就能问到的人,他却放在了最后一个再问。

他居然没有把握,能从那人口中听到自己想听到的那个答案。


“跟我走吗?”

“不了。”




#

朱正廷心慌意乱。

他原以为,那个人只是不跟他去乐华,起码还会回到华谊兄弟,去演他的戏,去唱他的音乐剧,那他还能安慰自己,起码他们还在同一个城市,还有无数个见面的机会。

但是郑锐彬说。

“不了,我要回家了。”

哪儿?

广东?


“这个圈子,真正进入后才发现,没有那么好混的,我大学会选择音乐剧表演而不是影视表演也是因为这个,戏剧的舞台比娱乐圈纯粹得多。”

“这一年多来,我实在是累了,我可能厌倦这个圈子了,我要回家了,我要想想,我想走的,到底是不是这条路。”


朱正廷已经坐在地板上盯着那盆花三个小时了。

无论Justin和范丞丞怎么拉扯,他就是不起来。

“坤哥,我们真的不行了。”范丞丞扶着门喘着粗气。

“你让他喝口水吧,拜托你了。”Justin扶着范丞丞心力交瘁。


蔡徐坤安静的坐在朱正廷旁边,陪着他盯着那盆花,不说话。

“不是很好活吗?不是插一下就能活吗?”朱正廷开了口,嗓音沙哑。

“怎么就不开花了呢?怎么就活不了呢?”


蔡徐坤伸出手,把朱正廷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。


身后传来了脚步声,蔡徐坤抬头,看到郑锐彬站在二人背后。


“你走可以。”朱正廷说,突然抬起手指着那盆没有开的,全是枯枝的三角梅。

“把它留给我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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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队解散后,朱正廷几乎有一整年没有听到郑锐彬的消息。


“我说我要回家,不代表我要跟你分开。”郑锐彬用力的抓着朱正廷的胳膊。

“北京到广东的距离有多远,你想过吗?那几乎跨了整个中国。”朱正廷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想和你在一起,每天都在一起,睁开眼看见的是你,闭上眼之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你。”

“三千公里,我会疯的,郑锐彬,我会想你想到疯掉的。”

“在我疯掉之前,我们分开吧。”


三角梅再开的时候,只开出了九朵花。

“黄明昊!范丞丞!你俩是不是一人偷了一朵!”朱正廷叉腰怒吼。

“我没有我不是!”

朱正廷一回头,两人耳边都簪着一朵红艳艳的三角梅,像两个不知道哪来的乡村姑娘一样。

“哎呀正正哥好凶哦~”

两个猴孩子扭着腰扮着姑娘走路的姿势,人比花娇的跑掉了。


还好,还是十一朵。

朱正廷看着花笑笑,似乎没什么变化。





#

第三年,朱正廷依旧是没有收到任何关于郑锐彬的消息。 

微博不更新了,微信早拉黑了,每次偷偷拿范丞丞和Justin的手机翻朋友圈,也完全没有郑锐彬的消息。

“锐彬哥早就颐养天年了。”Justin从朱正廷手中把自己的手机抢回来。

“什么用词,黄明昊你语文考多少分?”范丞丞踹了Justin一脚。


今年的四月,三角梅没有开花。


朱正廷坐在地板上盯着那盆枝子看了好久,突然间眨了眨眼睛。

他恍然想起很多年前,他们还在大厂的时候。

那天他很累,廊坊的冬天干冷,室内的暖气又很燥热。

累,燥,烦,朱正廷不舒服到了一个极致。

他只能拼命的往墙边靠,已图墙壁本身的凉能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。

郑锐彬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,一把捞起他,自己坐在地上,把他放在双腿中间,紧紧的圈在怀里。

“郑锐彬,我…..”朱正廷本能的挣扎了一下。

“嘘!”郑锐彬在嘴边比划了一下。

“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或许是因为从背后拥抱会使两人的心脏在同样的位置的关系,郑锐彬的心跳首先带了节奏,朱正廷觉得慢慢的安定下来,烦躁感渐渐少了。

“正廷。”

郑锐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“我们逃出去吧?”

“我带你南下。”




#

广州到江门的火车很快,不到一个小时。

朱正廷靠窗坐着,桌子上放着那盆花。


朱正廷已经想好了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自己这一次突然的到访。

“郑锐彬,它不开花了,我要来原产地看看。”


原产地不愧是原产地。

从火车站出来,按照蔡徐坤帮他辗转问到的地址一路开车过去,小区里,院子里,三角梅的树高高大大,两三种颜色艳得晃人眼。

朱正廷找到地方时,一跨进院子,先被晃了满眼的红。

全是三角梅啊,树上的,地上的,花池里的,路上的。

朱正廷捧着自己的小花盆,突然间觉得可笑。


是啊,三角梅在北京,他那么精心的呵护,也只能长出这一花盆的大小,每年开出11朵花。

可是在这南方,它张成树了啊!开了整整一棵树的花啊! 


朱正廷突然间笑了。

他好像什么都懂了。


朱正廷把花盆放在院子里的一棵三角梅树下,转身离开了。




#

郑锐彬敲开门的速度比朱正廷想像中的要快。

快得没有给他时间逃离。


“你什么时候能对自己坦白一点?”

电话了蔡徐坤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丝恨铁不成钢。


是啊,朱正廷从来都是这样的人。

他能坦白的告诉那个人自己有多爱他,却不愿让自己承认自己真的那么那么爱他。

一年两年三年。

年年念念。

念念不忘。




#

朱正廷在把花盆放在树下之前,在花盆里塞了一张字条,字条上是自己住的酒店房间号。

那是一个少儿活动中心,郑锐彬现在在那里当小孩子的声乐老师,他知道郑锐彬会在每晚九点下班,离开那里,如果郑锐彬看到了,如果他会来,从那里到酒店最慢一个小时。

朱正廷告诉自己,十点钟他不到,他就走。

然而他根本没有定返程票。


九点半,郑锐彬敲开了朱正廷的房门。

朱正廷打开门,那人捧着花盆站在门口。


一时间两人无话,三年的时光,三千公里的距离,如果不是有过那近两年的爱恋,只怕现在面对面站着的,会是两个纯粹的陌生人。

“吃饭了吗?”郑锐彬问。

朱正廷摇了摇头。


郑锐彬带朱正廷吃了晚饭,两个人慢慢的走在回酒店的路上。

“今年四月,它没开花。”朱正廷还是把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。

“可能是前两年被Justin和范丞丞祸害得太狠了吧。”朱正廷下意识的马上又补了一句。

“我就想来原产地看看。”

朱正廷发现一直是自己在说,猛地一转头看向身边,那人只是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,一如从前相识之时那般。

朱正廷低下了头不说话。

“准备呆多久?”郑锐彬问。

“明天……就走。”朱正廷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。


郑锐彬送朱正廷到了酒店楼下,看着他笑了。

“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吃早餐,然后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“什么地方?”

郑锐彬一低头,朱正廷眼睛亮亮的看着他,脸上有隐藏不住的小期待。

他突然想起他们在大厂时,朱正廷缠着工作人员想找那只小猪玩时,也是这副表情。

郑锐彬笑了,突然伸手用力把朱正廷揽入怀中。


“这么多年了,”

郑锐彬的声音带着浓厚的笑意。

“我果然还是很喜欢你。”




#

“我答应过,要带你来我外婆家看三角梅的。


朱正廷站在农家小院里,突然有点不知所措。


是花海,还是花云,三角梅一棵接一棵。全是高大的树,主干粗壮的朱正廷都环抱不住,在他头顶是成天连片的三角梅,开得那么艳那么艳,晃了人眼又乱了人心。


“来。”

朱正廷转过头,看到郑锐彬站在院中最大的那棵树下冲他招手。

借助郑锐彬托举的力量,朱正廷好不容易爬上了树,扭转腾挪了半天,才在树枝上坐下来。

这下他算是进来了,进入了这片海,这片云。

朱正廷低下头,郑锐彬站在树下仰视着他,目光温柔而虔诚。


“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坐着的地方。”

“这棵树刚种的时候,也只有在这花盆里这么大一点,后来长大了,挪到土地里,慢慢的就长这么大了。”

“一开始我根本不可能坐上去,到后来,它的一根树枝,已经能承受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了。”


郑锐彬抱着那盆花站在树下,朱正廷就坐在树上听他慢慢的说着。


“郑锐彬,今天我就走了。”朱正廷开了口。

“你说的对,橘生淮南为橘,生淮北则为枳,三角梅,也是一样的道理吧,在北京,它永远只能生长在花盆里,在南方,它才能开得任性妄为又肆意自在。”

“我看到你还好,就行了。”


“正廷,你知道那年,我为什么会带一支三角梅回去插吗?”

朱正廷低头看向郑锐彬,这个角度,他似乎能把郑锐彬一眼看到心底。

但是他摇了摇头。

“那年,我们才刚刚在一起。”

“三角梅还有一个名字,叫九重葛。”

“长长久久的重重纠葛,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断的。”




#

三角梅的花期很长。

从南方回来,三角梅就开了花。

在今年花期落下来之前,朱正廷终于在娱乐圈听到了郑锐彬的消息。


新晋男歌手郑锐彬,蛰伏三年,带着一张新专辑回归,新专辑首发大卖,当年选秀出道的小鲜肉,至今却走上了实力派的道路。

自己作词作曲的九首歌,风格独特,韵味悠长,既有南方的软言细语,又有北方的豪迈果决。


朱正廷突然间发现,自己当初根本就是想错了。

如果气候土壤水分都只能让它开出一个花盆的大小,那就直接换个品种。

三角梅不好养,行道树多的是。


“哥!锐彬哥的新专辑真的很好听哎!”

客厅地板上坐着两个人,带着同一副耳机,头贴头的看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歌词。

“你帮我们要个签名版的吧,我们一定好好珍藏。”

Justin扑过去抱大腿,带掉了范丞丞耳朵上那只耳机。

“我又没有他的练习方式,”朱正廷一摊手,“你不是有他微信吗,你自己要啊!”

“我们说话没有哥你说话好使啦~”范丞丞索性也扑过去抱大腿。

“那,把他电话给我吧。”朱正廷抱着胳膊盯着地上的两人。


三年来的第一个电话接通时,朱正廷不可抑止的紧张了几秒。

“啊,那个,昊昊和丞丞想要你专辑的签名版,你……方便吗?”

“我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
“那我找你去拿。”

“不用,”听筒里郑锐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听,“我藏在三角梅的花盆里了。




#

朱正廷拿小铲子小心的挖啊挖,在那不大的花盆边上挖出一个小小的防水袋。

里面是一张纸条,打开来,包裹着一枚钥匙。

纸条上有一个地址。


“地址是我家,钥匙是我家的钥匙。”

“想要签名版专辑可以,让他俩得拿最亲爱的哥哥来换。”


“这笔交易可以说是很无耻了,”朱正廷捏着钥匙看着Justin和范丞丞,“你们选吧,要我还是要专辑。”

Justin和范丞丞愣了两秒,突然Justin诡异的一笑,伸手抱住了朱正廷。

“不行!哥哥这么好,怎么能拿来换专辑,不要了不要了,还是要哥哥。”说罢向范丞丞丢了一个眼色。

范丞丞瞬间心领神会,从另一边抱住了朱正廷:“就是,绝对不换,我们要和哥在一起一辈子。”


朱正廷被两人抱着摇摇晃晃扯得东倒西歪,一不小心三个人一起滚到了地毯上,朱正廷绝望的仰天长啸。

“我想要郑锐彬行了吧!”

“你俩起来给我收拾行李去啊!!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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